应该也是玩家。唐朋被吓得直接打了个哆嗦。

观众们兴致勃勃地聊着天，秦非却在雪地中和刁明大眼瞪小眼。对面的人不理会。有人毫不客气地指责道，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他们方才能全身而退，也有这个人安装电话速度快的一部分功劳。

雪山，还真是有够不挑的。预知系玩家，不论放在哪类副本里，都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。细数下来，桌上散落的球一共有9颗，每颗都是拳头大小。

假如这张纸上写的是炒肝店的营业规则，那无论昨天还是今天，玩家们都没有在店里看见过除了老板娘以外的第二个人。岑叁鸦虚弱地坐在一旁，状似不经意地瞥了闻人一眼。“这条路……真的是对的吗？”

餐桌茶几上不见任何碍眼的物品，甚至摆上了鲜花。

他不知道。

“可惜没研究出什么东西来。”

——一般A级玩家中，精神免疫极高的那几位，初始san值也只在92~95，100的san值实在见所未见。林业三两步窜到传真机旁边，一张张纸不断从机器中吐出，接警员传递过来的资料不少，林业全部收拢起来交给了秦非。几人像猫逗老鼠一样逗着那些鬼怪玩了半天，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时间，好不容易耗到了12点。

在秦非话音落下的瞬间，房间墙壁上的相框忽然轻轻震动起来，发出轻微的、咯噔咯噔的响声。红光骤然爆亮又极速熄灭，在黑暗中一闪一闪，像是一只正在不断开合的眼睛。“砰！”

秦非并不急着解开他身上的绳子，背着手，站在解剖台边，静静观赏着他挣扎的姿态。但排在他前面的闻人黎明没有来喊他，而是和乌蒙一起，直接守完了最后半小时。鬼吗？

闻人黎明十分不解：“好端端的，你为什么要去撬地砖？”

现在弥羊一颗老母亲的心全数扑在菲菲公主身上，他敢打包票，就算这个副本中所有人都背弃了那个青年，自己也做不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来。下次有机会的话，说不定可以试一试。

心脏跳得越发快了，一半是被吓的，另一半则是和有好感的异性身处黑暗空间所带来的刺激。这东西不是房间里的，而是秦非从外面的地毯上粘来的，秦非弯下腰，将那薄薄扁扁的一片捡了起来。

故伎重施，又凿出一个小口。无数灰蛾密密麻麻铺满整个深坑，安静地一动不动，像是死去了。

“但你总要给我一点说得过去的好处。”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瞥过老保安的头顶。

这样说来，秦非本该是最先抵达目的地的那一个。

不正常的是下面的两行。不知道他有生之年，还有没有机会见识得到了。

“留下来，留在湖底，留在雪山中。”“笑死了小林，会说话就多说点。”

几名玩家刚拿在手中研究了一会儿，地图就被打着转的风直接吹破成了两半。

秦非顺着玩家们簇拥的另一处中心望去。

秦非带着林业、三途和鬼火, 四人绕着广场旁的居民楼走了一段路后，忽然停住了脚步。丁立段南找准时机上前，将登山规则和地图交给了闻人黎明，成功牵绊住了他们的脚步。

帮助他们，在社区内寻找合适的猎物。秦非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，就开始飞也似的朝前奔逃。这一次大家有了经验，不再担忧如何开门的问题，一个个弓着腰，装作十分狗腿的模样将秦非往前送。

到处都是石头。

要怎么选？老保安人都有点懵了。假如怪物走了，他是不是可以去应或的房间逛一圈？

要么送死，要么添乱。林业的声音混杂在机械嗡鸣中，显得十分模糊，玩家们费了极大力才勉为其难听出个大概。

弥羊的视线从众人脸上擦过，冷笑：“还想问吗？”

对于地图上画着的树木图标，玩家们心中不是没有猜测。两人刚才翻找冰柜时，角落的塑料袋掉到了地上，有东西从没有系紧的袋口中滑落出来。

除此以外，高阶玩家才能进入的娱乐中心里，每一处酒吧或是餐厅前，也都架起了直播幕布。刁明转身飞快从帐篷中冲了出来，在他的背后，一个形状奇异的怪物紧随而出。盖子上同样印着白色鬼脸图标，从形状和样式上看来，的确是罐子或坛子的盖。

他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，勉强抠出一些被压得十分紧实的雪。

这棵树在动，它不断出现在玩家们前后左右，各个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