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他眼睛不瞎，能够看见绞肉机和监控上的那几把匕首，这就是迟早的事。

“探索度改变了。”秦非靠坐在沙发上, 微垂着眸，看似自言自语，实则却是在与光幕那头的观众们进行着对话。

闻人黎明望向秦非。

青白的皮肤毫无血色，眼球呆滞而突出，那人穿着一身与雪山环境格格不入的深蓝色清朝官服，头上顶着一顶戴红缨点缀的帽子，两根长长的獠牙从嘴唇两侧伸出。什么样的人，会情愿一生一世留在雪山中呢。

顺着风吹的方向，秦非能够隐约听见他们的对话声。

刚才老虎的死状实在太凄惨，他现在看见游泳池都有点心理阴影了。雪痕最粗不过手指粗细，细的则仅有一两毫米，有笔直的，也有打着圈的，极富动态感。

秦非一改刚才迫不及待要走的模样，一步一步，脚步平稳地踏进了这间半分钟前还让他嫌弃的不得了的房间。签订契约的双方需要同时捏住信纸两端，之后两人说的所有话都会自动呈现在信纸上。

对了，对了。既然上次，系统能将他和蝴蝶一起安排进R级对抗赛，那这次呢？开膛手杰克除了长得吓人了点，和孔思明实际上没什么嫌隙。

薛惊奇轻轻叹了口气。

污染源望着他眉心的印痕，愣了愣，祂松开掐住青年脖子的手，却并没有将掌心彻底离开，而是顺着他脖颈处的肌肤缓慢上移，再上移。四周黑咕隆咚的，宋天在“立即冲出大楼”和“跟着崔冉”之间犹豫了几秒，最终鬼使神差般选择了后者。

潮湿、霉斑、腐烂的下水管气味。青年的声线飘忽不定。瞬间，尖锐的警惕感从膝盖传到尾椎，再径直攀升至大脑。

和秦非预料的一模一样。“等到一楼也合并进外面的空间里，我们才能找到离开这栋楼的大门。”

要把大爷那张脸弄成弥羊原本的模样，那不是美容，是整容。但玩家是分组消失的，每组人数不一。这话是什么意思？

秦非打开孔思明的手机看了一眼：“下午三点半。”

可有的时候，事情就是这样，你越希望什么发生，那件事就越办不成。

“不。”

只是很快。全渠道外观的售价过于昂贵，即使是对于ABC三等级的高阶玩家来说，也很难负担得起。

闻人黎明道。这些树的内部似乎是空心的，在大树旁边的雪地，残留有一些古怪的痕迹，看不出是什么曾经来过。这回他没摸多久。

蝴蝶盯着几人跑远的背影，一对墨色眸底就像放电影似的，顷刻间闪过各种情绪。

萧霄在心里暗自咒骂，额角的冷汗飞速滑落。丁立惊了一下，迈步想要上前，被弥羊伸手拦住。

一片神秘的，黑暗的，能够将人吞噬其中的影子。“是或者不是，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秦非半眯起眼睛。

但也不一定，“惨案”这两字，也有可能是人为的，幽魂湖或许只是一个单纯的地名。“还有咱们家的门牌。本来应该是404，也被你改成了444。”

“队长。”断后的应或和驺虎向前传话，“后面好像有声音，我们听到几次了。”什么没必要？想来想去什么也想不明白，最后干脆也站到了秦非那边。

谷梁看着近在咫尺的闻人黎明的脸，又看向站在后方阴影处的秦非，面色苍白。

“那你叫什么？”弥羊呆愣愣地顺着秦非的话问道。

“加奶，不要糖，谢谢。”就在陶征介绍道具时，几人身后，秦非已经不知从哪处垃圾堆里捡了个硬度适中的铜丝。

“也不一定，谷梁和三丫都被黎明小队护着呢，我倒觉得那边几个玩家快撑不住了。”

秦非正在和那个比他整整高出两个大等级，却对他言听计从、卑躬屈膝的玩家签契约。秦非伸出一只白皙的手，悬空点了点地图上做出特殊标注的村落位置。纷杂凌乱的线索遍布秦非的脑海，逐渐编织出一张即将成型的网。

幼儿园旁高大的树影将三人的身形遮掩住，弥羊来到12号楼前时，只看见几个模模糊糊的背影远去了。胸腔中不断翻涌起一种似是而非的焦虑，仿佛有一道声音正在脑内叫嚣着：不仅无法攻击，当他们和秦非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一定程度时，秦非甚至可以利用外观盲盒的道具面板，命令这三人去做一些事。

吕心沉默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