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紧牙关, 喘息着。后面依旧是照片。

“诶，你干嘛去？”弥羊想要伸手去拉秦非，衣角从手中滑脱，青年已经起身走到几步之外。一队保洁NPC气势汹汹地从后门进入别墅，在亚莉安的带领下杀进别墅内部, 开始大干特干。

柔软咸湿的海风拂过动物头套，也擦过秦非裸露在外的皮肤。玩家们没穿羽绒服，只是因为冲锋衣更便于在大风大雪时行走，但在保暖性方面显然是羽绒服更佳。尤其是其中某位玩家的粉丝。

硬要形容的话，大概是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感到幸福。第九颗球上画的是个哭脸。

“他们会被带到哪里去？”有玩家小声发问。望着尸体脖子那颗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脸的脑袋，青年不禁陷入了由衷的沉默。玩家们惊疑不定地看着营地方向, 相互对视，一时间不敢走上前去。

吕心无声地坐在床上。怎么这么倒霉！！

他面朝下跌落在一大摊鲜血中，喉间发出宛如脱水的鱼般咕咕的声响。等到宋天回过神来，慌忙翻身向后看去。一顶格外精美的礼服帽就这样落入手中。

秦非打量了他片刻，蓦地心中微动。如果没记错, 那两人当年似乎也用了大半年时间才升到A级的。

秦非：“？？？？？”这么聪明的规矩，秦非实在想不出，会是黎明小队里的谁想出来的。弥羊闻言产生了些许诧异：“公主殿下有这么厉害？”

灰白色的雪片翻飞，将视野切割的支离破碎。

什么雪山深处的神秘冰湖。“对不起，都是我不好。”崔冉还在那里兢兢业业地演戏。

邀请函由系统评定各个玩家的综合水准后发出，只有一部分D级以上玩家有资格拿到。

青年微眯了眼，清秀的轮廓再走廊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有些虚晃，在这一股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，与弥羊昨晚在十四号鬼楼中看见的那个一直努力装可怜、苟在高级玩家背后的，似乎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。

为了遮脸，秦非还在头上压了一顶鸭舌帽。

不要紧，房门现在是打不开的。直播大厅里观众们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。！！！！

出现的时间也非常微妙，在午夜12点。“好可惜，主播刚才怎么又躲过了，我都有点看烦他逃命了，但又不舍得错过他被怪物撕碎的画面。”假如是第一种模式，不同阵营的玩家只要各自完成自己的阵营任务，就都能离开副本。

秦非反应极迅速地抬手，预备给身后的人狠狠一记肘击，以期脱离他的控制，但这攻击失败了。站在湖中心的玩家们甚至感觉到脚下激起了一片震荡，冰层的颜色迅速变淡，那是因为冰面下的灰蛾全部游向了另一方。两秒钟后，室内灯光亮起。

“完蛋啦，我的漂亮老婆傻掉了！”

头顶灯泡像是电路出了故障般忽闪忽闪，墙壁发出轻微的震荡声，就跟地震了似的，仿佛整个保安亭随时都会倒塌。不知从哪一段开始，雪洞中出现了许多类似刮擦而出的痕迹。

玩家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，血液泵流至四肢百骸。就算现在知道真相的人是薛惊奇, 他肯定也会马上做出同样的选择, 那还不如秦非自己来赚这一分的指认分。他们像猪人举起酒杯示意，脸上洋溢着欢快友好的笑容，乍一看与真正的人类无异。

下一刻，就在秦非的四面八方，数不清的鬼怪凭空出现！

当秦非来到第三排雕塑面前时，他发现第三排中混杂了一个脸上被画过红叉的家伙。这老头是弥羊在一个B级副本中的偷窃对象，输出不高，但血很厚。

对于玩家们来说，这已经是极快的游戏速度了。比怕鬼还怕。

NPC孔思明呆愣地站在原地。秦非站在门框背后，他歪了歪头，没出声。

可是，当前面的人抬起头来时，这边玩家却全都怔住了。

若是再由他亲自选定一枚弃子，虽然可以换来短暂的安全，但也注定会导致队伍人心涣散。“早知道就不选这个副本了。”

眨眼过后，阵营换转的系统提示在耳边响起。

一旦确定这件事, 闻人队长悬在半空中的心倒是突然之间落了地。王明明的妈妈：“如果你交到了朋友，把他们带回家来过夜也可以，儿子。”王明明的爸爸：“今天我就去向物业举报，儿子。”

他和驺虎先是吹了几下那截红烛，又将它推倒、用衣服拍打。“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？”弥羊只能眼睁睁看着身后的世界消失，然后失魂落魄地在结算空间里呆坐了许久。

屏幕上显示的是锁屏界面。余阿婆这个NPC，在副本设计中，本来就是不该和玩家产生太多接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