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对面的人说了什么，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，又继续迈步向前走去了。“我要替一号忏悔他偷窥的罪。”

是个人都能看出来，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强烈。

他立在窗边落进来的阳光中，灿金色的光线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圈金黄色的晕影，看起来充斥着若即若离的破碎感，美得不似凡人。

还是NPC？从他被那小孩拉到幼儿园，到他翻进围栏，中间间隔了起码两三分钟的时间。不过事已至此，人都已经来了，也不可能再退回去。

鬼火话到嘴边又被挤了回去，发出了一声鸭子叫：“嘎？”秦非扬了扬眉。

少年再次检查了一遍周围环境，在终于确定各个角落都没人以后，他正了神色，转头看向秦非，说出了一句令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十分诧异的话：

但秦非浪费半天口水也不是全无收获，导游头顶的进度条又攀升了一点点，数字闪烁，眼看就要由“2”变成“3”。那是萧霄的声音。他没有第一时间便向鬼女讨要《驭鬼术》，是因为他的心中对此还存在着一些疑虑。

片刻过后，他压低嗓音，用只有秦非一个人能够听见的音量说道：“没有外来人……能够活着离开守阴村。”雪白的麻质衬衣不见一丝污迹，与身周脏污的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。秦非竟然完全没有要掩饰自己罪行的意图，他甚至大言不惭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。

她已经一点也不觉得面前的人赏心悦目了，那张漂亮纯善的面孔，如今却怎么看怎么可恶。发展到后来，走在路上看见对方的人，都恨不得转头呸一口。“赶尸原本就是古时候的活，近几十年四处修桥铺路，再加上民风逐渐开化，到处都在破除封建迷信，赶尸这门手艺也就没落下来了。”

如果他能成功，那他就会直接成功。

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衣袍，背后长着长长的羽翼，舒展开时，像是能将整个世界都拥抱其中。说到底他只不过是拒绝了撒旦刚才的提议，以及叙述了一些事实而已。两人一言不发，瞪眼望着身前空地，打眼一看与常人无异，可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，他们的神情都十分木然，面色青白，眼圈紫黑，嘴唇也毫无血色。

成功趁着棺盖闭合前将这串铃铛顺到了手里。

走廊一片安静，落针可闻，没有人推门出来。“那时我的房门开着，你的房门也开着。”蝴蝶的眼底涌出兴味。他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很感兴趣，尤其是这小孩还穿着他最喜欢的蝴蝶衣服。

她将秦非身上的锁链解开，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种难以自抑的浓重狂热，像是看到了什么倾世珍宝一般。他二话不说便向前走去：“我翻给你看。”这家伙怕不是脑袋有什么问题吧？

又近了！几道脚步沉重而凌乱地冲来，看守们正在一道道按顺序打开囚房的门，语气很冲地对屋里的人们吼道：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必须要走进这个房间, 不然只怕后脑勺岌岌可危。

玩家们神色一凛，立即摆出对敌的姿势。

“我嘛。”秦非歪了歪头，道，“我被卷进那扇门后，看见了一些东西。”直到脚步声近在咫尺，而后戛然而止。他大约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。

办公室里灯光明亮，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，医疗器具被整齐的收纳在盘子和箱子里。手臂起伏的高度规律得像是一架机器。秦非漂亮的眉头已经皱得快要能夹死一只苍蝇。

“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，就是它的每一个傀儡，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纵的。”华奇伟的语气很强硬，但色厉内荏的模样所有人都能看出来。

“但在矛盾激化后，你们没有趁乱抢先拿几个人头分，反而第一时间赶往了告解厅。”……秦非望着那张随风翻飞的符，不由得有些意动——萧霄说过，这也是一张封印鬼物用的符。

他喜欢伤人，刀子捅进皮肉的感觉令人着迷，而秦非这样的小白脸往往是刀疤最热衷的狩猎对象。“但每逢深夜，我的心中总有一个声音不断引诱着我，去偷窃某样东西。”

打是不可能打得过的。

“我怎么就只看到你们的嘴在动。”可怜的道士发问道，“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啊？”孙守义凝眉道：“我们得快一点，灵光蜡烛的持续时间只有20分钟。”随着那锁头打开，厢房门倏地大敞，程松脚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离，不知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似的，任由他如何迈步，都依然停留在原地。

他的眼睛亮闪闪的，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。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？

良久，医生轻轻叹了口气。“嘶哈嘶哈，特别是前面那个十字架丝哈……”再说了谁要他介绍，说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认识自己一样！

一记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。三途在这个时候表露出和秦非组队的意向，相当于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个保护壳。

NPC的眼中狂热尽显。

七月十五，是每年阴气最重的一天。

秦非适时地调出弹幕界面，他看见了空气中不断飘飞的文字，露出一个带着些许羞赧的青涩笑容：他将声音故意压得很低很沉，已经完全听不出他原本的音色。他终于翻开了那本笔记。

秦非皱了皱眉，检查完抽屉和镜子，并未发现其他异状，秦非于是又将纸条与镜子归位到原处。如今他的头七已过，但由于肉体未能下葬，魂魄也无法投胎转世，灵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边，如今正没日没夜地哭喊着，求他爹娘帮忙想想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