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，不会是这样。更危险的是，还会暴露自己的长相。

秦非揉了揉眼睛，又打了个喷嚏。

眼前这第五条规则，很明显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规则。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，可原本装聋作哑的npc却立刻开了口：“我家的小孙女，三个月前病死了。”

直到他起了卦，摇起铜铃，阴阳眼穿透迷雾，却看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。他不能直接解释。

“这位……”干什么干什么？！你以为你在拍摄车祸安全教育普及片吗，怎么台词越来越公益了！

……“好吧。”林业不无遗憾地眨了眨眼，“那还能藏在哪里呢？”

撒旦抬起头来。已经开启天赋技能的玩家，和没有开启天赋技能的玩家，属性面板的颜色是不一样的，观众们一眼便能看出。

耳畔的风声越来越大。虽然在前几天的直播过程中，凌娜因为刀疤的缘故对程松很有意见——事实上，这份意见直到现在也并没有完全消弭。

它们在那眉宇之间交错着，形成一个个微小的宇宙。“离一小时只有几分钟了！医生不是说只能在迷宫呆一小时不吗？时间超了会怎样？”

他们来到副本已经整整两天，到现在为止一共死了两个人，而独自去往坟山的林业行踪不明。R级对抗赛的流量大，吸引了许多此前从未观看过秦非直播的新观众, 这些轻视的言论便都是新观众发出的。

只可惜，这份轻松连一分钟都没有维持到。紧接着，他手里拿着的皮球就那么凭空消失了。像秦非这样的初级玩家，甚至对于直播系统和观众的具体认知都还不完善，怎么可能会有那种道具呢？

洗衣服，晾晒衣物，扫地，交谈，就像这满地赤红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。秦大佬被带走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？

苍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难以达到的弧度，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层皮肤，断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。玩家们无声地相互打量着，似乎想从其他人的反应中找出答案。

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样，从14号到2号，接连两次的玩家死亡，都牵动了表里世界的翻转。他不清楚事态是怎样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的，他只知道，在秦非说完那句话后，那块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绿色帘布被人从里一把掀开。他后退两步，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。

就在广播结束的下一刻，秦非的属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：突如其来的惊吓原来只是一场闹剧，这起荒诞的事件令玩家们的情绪越发差劲，再也没有人开口说话，前行的队伍一片死寂。“刚刚走廊上有出现别的东西？”

玩家们：“……”“咚——”冰冷的电子女声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温暖动听，萧霄几乎就要热泪盈眶了：“直播结束了！走走走，我们快走！”

自己明明已经用那张附了魔的嘴，一刻不停地说了半天。

两人肩并着肩，正在交头接耳，前方不远处是程松，和另一个秦非没有见过的人说着话。在上一场直播中关注秦非的，大多数都是长期混迹F级直播大厅的灵体。在那种rpg游戏里，像这样突然找玩家搭话的NPC，一般都是带着任务来的。

符纸这种东西，并不是画好以后随便一个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，其最后发挥出的威力，与使用者的手法、所身负的能量都有着密切的关联。这孩子现在的模样, 和他在里世界时那种单纯无害的样子比起来，完全就是两个人。

“哦哦哦这么快又开播啦，主播好敬业！”系统将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、串联起来，再将玩家们投放其中，从而开始了一场又一场不同维度、不同位面之间，充满血腥、暴力和刺激的直播。“我真是服了，这个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会考这一道题呀？？”

紧接着，如山洪爆发般的议论声喧天而起。保险起见，最好还是先了解一下这个幼儿园所涉及的背景故事。

天花板上遍布着一团团污渍。秦非上前几步，将布袋翻了个面，袋子另一边印着的标语露了出来。

“诶，诶？别走啊！12号什么也没做啊！”林业一怔。

直播大厅中，看得正起劲的观众们又爆发出一阵喝倒彩的声音。林业不知道。萧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,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声线来。

这该死的破副本，总不至于认一个鬼就非要死一个玩家吧！很快，房门被推开。被怼的灵体不屑一顾：“看就看！”

秦非伸手, 拍拍右边僵尸的肩膀：“你是想说, 书在这扇门里？”正对面是一个布告台，台上空无一人，下方正对着一排排座椅，上面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人。

每个人的步伐都异常镇定，带着一股胜券在握的从容。

他们是去过屋檐上挂着红纸钱的村民家中的，就是那个狂化的老爷子。但他盯着墙壁看了半天，接连更换了几条过道观察，却始终没有发现墙壁存在任何异样。“可是, 通缉令诶，蝴蝶好久没发过了……”

在小秦真的成为他们的同伴之前，对于他们来说，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个流传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。

然而，事实证明，人不能忘了“乐极生悲”四个字怎么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