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在逃跑过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，囚犯穿的软底鞋下传来软绵绵的触感，空气中传来“吱——”的惨叫声。

不可能啊，他身上的伤口早就纵横交错了。

秦非眨眨眼：“怎么说？”宋天道。艾拉。

的确，来参加直播，当然是要做任务的，除了做任务他们也没什么别事的可干。

艾拉笑了笑，笑容中带着一种对新认识的闺蜜才会产生的，特有的好感与羞怯：“这没什么的，以后你有其他问题，也可以来找我。”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渍，说出了一句让桌上众人都大跌眼镜的话。那一天，污染源的力量与林守英的力量会达成某种诡异的平衡，林守英也将从沉睡中苏醒。

小孩背上背着一对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装饰，头上还顶着两根蝴蝶须须，从身形上看，年龄绝对不超过三岁。

那是一种由内而外萌生的勇气，将林业整个人从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拉回现实，这种力量一点点滋长着，终于超过了对死亡、对黑暗、对一切事物的恐惧。每一扇门上都挂着拳头大的锁,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开了一扇极其狭小的窗户, 窗上还有竖条隔栏。

“秦哥！”

无人应答。只有零星的几滴血，大概是2号向他们走过去的时候留下的。可以攻略，就说明可以交流。

系统：“……”“大家有没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间信息？是阵营对抗本诶！”秦非不知道“活着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义”，但是，假如他们真的能通过游戏召唤出这六具本该躺在棺材里的尸体。

“切。”有灵体不屑地嗤笑了一声。可是，刀疤。“你有问她和《驭鬼术》相关的事情吗？”萧霄满怀期望的发问。

“假如程松在直播开始前不用任何道具和额外线索辅助，全完全根据副本剧情走，他一定会选择跟徐阳舒一起去祖宅。”秦非坐在沙发上, 没有像萧霄他们几个一样瘫倒, 背脊依旧挺直，仪态优雅得像是一颗生长在悬崖边的青松。他远远地打量着早餐铺子，又低头思索了片刻，从身后跟着的三个玩家里招来一个，同他低声耳语了几句。

喜怒无常。

秦非没养过小孩，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该换一件衣裳，反正他手头富余的积分多，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挥，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买了一件下来。

若不是有那些栏杆和电网拦截在他们中间，秦非觉得，自己可能早就已经被撕成碎片，和那些鲜血、碎肉和污泥一样，恒久地留在这间地牢里。

沙坑里不知何时笼起了三个沙堆，每个都有人头大小。却全部指向人性。窗外的雾色越来越浓，伸手不见五指，只有大巴车窗投出去的光勉强将周遭不到半米的区域照亮。

……在这副本里装新人有什么好处吗？

灵体记得，在他曾经看过的圣婴院副本中，有不下三次都是因为玩家们的不当操作，触发了12号的这份危险，从而直接导致了副本团灭。也对。

嘀嗒。

他在十万火急中，从牙缝间挤出这样一句话。未知的前方充斥着死亡威胁，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暂时的，也依旧令人难以抗拒。

秦大佬。

秦非指的是，之前在告解厅里诓骗鬼火时双方订立的约定：在这个信奉天主教和耶稣、将纯洁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，出现这样一箱寓意着邪恶的物品，实在不是什么好迹象。

“怎么，有什么意见吗？”导游阴恻恻地开口。那他才能底气十足地说出“老板是鬼”这句话。

他听萧霄说了一大堆和污染、污染源有关的知识点，可知道副本结束，都完全没见到这个污染源的影子。

秦非钻进这个告解厅，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是拖延时间。没有伤及要害，伴随着惊恐的尖叫声，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动起来。半晌，他终于开口：“可以。”

这水准高低可以去最强大脑上拿个场次冠军当当了吧。他们不能再耽搁了。守阴村现在的祠堂很破旧，幻境中的祠堂却很新，真实的祠堂中大门上的那些后来填补的油漆、难以遮掩的抓痕，都能够与秦非在门后所见的一一对应上。

她慢悠悠地揉着鬼婴头顶细软的发丝：“有什么要求，你都可以提，有什么问题，也可以问。”秦非眨了眨眼。他们的目光像是无形的丝线，被胶水粘在秦非的身上。

昏暗的厢房内，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觑。

足尖用力时倒是可以跳一跳，但只能上下跳，不能前后左右移动。

在秦非的视角看来，刚才不见的其实是萧霄才对。即使只是E级世界的污染源，也是从来没有灵体见过的新奇场面！假如“指认鬼”和“杀死鬼”是两个紧密相连的环节，前者正是开启第二环节的钥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