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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非的思考模式与薛惊奇不谋而合。昏沉与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来。秦非听他们张牙舞爪地嚷嚷,尴尬得直挑眉。

义庄另一角,秦非细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。门的背后是一座破败的天井,杂草丛生,院子侧边的树木早已枯死,一窝乌鸦在玩家们进门时受惊忽地振翅飞走,翅膀拍击迸发出的声音将众人吓了一跳。“目的地已到达,请大家有序下车——”

它站起身来,在其他玩家紧张的注视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,捡起它滚落在地的帽子,拍了拍上面沾的灰,小心翼翼地将那顶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头上。徐阳舒本就是一人独行,差点把胆吓破,用尽自己积攒了半辈子的勇气上到二楼,拉了几下门发现打不开,于是头也不回地跑了。她的神色几经变换,怀疑、愤怒、嫌恶……最终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视上。

空气中那些浓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渐干涸的水泥,从四面八方向他挤压过来,压得他的胸腔隐隐作痛。

秦非点点头。

只不过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,被一只追和被两只追,实际没有太大分别,加上秦非急于逃命,没有仔细思考这件事,还以为是他运气不好,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。“咚——”

三途也差不多。

虽然他的情绪的确比常人淡漠,但,再怎么说他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大活人啊。明明小桑刚才也摸过这颗皮球的。只要能活命。

玩家们顿时露出又羡又妒的神色。虽然大巴前面挂了“守阴村”的牌子,可根本没人清楚那是哪里,和没说也没什么区别。

“好——”

20号想不想砍死6号,秦非不知道,但从6号刚才说话时的神色来看,他显然是在说谎,而且这谎说的并不高明。说来也怪,这里能见度那么低,那座祠堂的轮廓却显得异常的清晰,漆黑的门洞正对着义庄所在的方向,恍惚间仿佛泛着猩红的血色,再仔细看,却又什么都没有。

要说他们没常识、过于冒进,好像也不太对。已经换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详地仰卧于棺中,对着村长露出一个大大的、灿烂的笑容:

台下,刀疤已然被寻着气味飞扑而上的尸鬼们层层叠叠地压在了身下。

只有镇压。

秦非诧异地挑起一边眉毛。“行。”秦非得到指意,动作干脆利落,一铲向下掀去。“什么??”

他抬眸,眼带希冀地望向孙守义与秦非。萧霄好奇地凑过去看。

该往哪儿跑,神父刚才其实已经告诉过他们答案了。接下去的时间对房中的三名玩家来说,过得简直像是梦一样。

那鬼婴就站在秦非肩上,与秦非额角的太阳穴、脖颈处的大动脉紧密相贴,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轻轻一碰,发达这个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,或许就会立马去见上帝。

虽然这传言的真实性至今都没有得到足够数量的样本进行作证,但就像是信玄学一样,玩家们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此类观点的影响。

可呈现在眼前的却全然不是那样。大多数污染源都会出现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险区域,或是副本临近结束的那个节点,玩家们避之唯恐不及。

那灵体总结道。6号见状,眼睛一亮。高阶灵体摇了摇头:“我不觉得徐阳舒能有这种本事。”

几人你看我我看你,相顾无言。浓雾弥漫的村道上,七人列成一队,快步前行。恰好甩脱一个鬼怪,秦非猛地转身,锐利如鹰的视线越过重重黑暗,精准降落到那惨叫声的来源处。

“假如选错的话……”“萧霄的画面也模糊了!是这间房间有问题?”

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夺路而逃的,除了几名看守以外,竟还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个玩家。

虽然粉丝对偶像总是会存在着一些滤镜,这可以理解。他想知道棺材对每个人产生的效果是否一致,一早上已经问了一圈人,只是没什么人愿意告诉他。

“不行不行,我得赶快回去了!我得把那些家伙们找到关起来才是……”

现在才刚天黑不久,这间屋子里就已经是这幅鬼相,等到临近半夜时,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……

他肯定要死在这了!随着秦非铲下的土包越堆越高,一个小小的棺材完整地显露出来。

窗外吹来一阵风,将房梁上的纸钱吹得左右摇晃,细碎干枯的纸片发出窸窣的声响,宛若人死去前低声的喟叹。这玩意还能是负的??

萧霄动作十分迅速地闪了进来:“有事找你。”“奇哥,早餐铺门口确实有条规则。”那男玩家脸色怪异。

作者感言

将坛盖盖上去,严丝合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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